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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惟山:2020年黄荆大事记|文学地理学研究中心第99期

高手钓鱼视频钓友圈2023-09-28 11:49:23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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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邹教授回乡百日,未曾蹉跎分秒时光。付诸精力于家乡建设,修路、建渠、筑坝……事必躬亲,不辞辛劳,不求回报。小记十五篇,记述邹教授在家乡期间种种经历,其情其形跃然纸上。乡邻友睦、环境宜人,黄荆之景事,立于眼前,皆值得铭记于心,时而回味。

之一:青龙嘴修路记

黄荆屋基是我的出生地,也是我的成长地,1978年我去威远中学读书之前,一直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小的时候,山上山下,到处乱跑,自由自在,狭谷深沟,悬崖陡壁,哪里沒有去过?然而,青龙嘴下和青龙嘴下,我是三十多年沒有去过了。唯一的原因,就是因路力不通。十几天前,有人说去养鱼,我问在哪里呢?他说,下青龙嘴。我说,那我去看一下。从老屋大门口向西南而行,经下坟坝,过了苕秧土,过了四方田,就到了鱼塘。哦,原来这些田坎,还是可以走的,以前我一直认为不好走,所以有三十多年沒有来过了。养鱼者说,因为经常有人下地干活,所以路上无草,还是可以走的,只是从青龙河上来那条路,越来越窄,很不好走。我说,过两天我请人修一下。某日,一种地者经过黄荆之大门,我问其何往,他说去包堰塘是也。我说,我也过去看一下。随其后,在一大田角上,有一巨石,像一只青蛙,斜而立,圆润红光,其上有草木,类花纹。我说,此石奇而怪之,不知其来历也。种地者说,山上新堰塘角落里,还有一个,与此一模一样。我说,什么时候上去看一下。昨天,我请了两个青壮,去修下青龙嘴的路。只用半天,就修整完毕,又宽又平,尚未完工时,有数人下来观之,对中德和三田两位,很是赞赏,认为他们修得好。中德说,要感谢是的邹大教授。我说,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我们开始修上青龙嘴,直到新堰塘高石梯的路。这本是一条大路,只因多年失修,平时也少有人走,所以泥石堆积,草木丛生,早已不存。有的地方马儿杆太茂盛了,有的地方大树倒下来了,有的地方坎子垮了,有的地方石头倒下来了。中德力气大,权当开路先锋;三田实在,就挖出梯子;建明精明,就砍树砍藤砍草。不到两天,就完工了。不仅恢复了有823年高石梯的原相,并且在石头上发现了两处文物。一个是修建高石梯,是宋庆元四年,即公元1178年;一个是修建的石匠名,徐玉元。此人已不可考,据信是山后徐家沟的石匠。这样,上青龙嘴和下青龙嘴的道路都已修通,实现了我多年的愿望。下青龙嘴,我又走了一遍,感觉不错。上青龙嘴,坡陡路远,不太好走,但路已通且宽,当地人走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说那个与石包堰塘那个相像的石头,我看了老半天,也不像一只青蛙,倒像一只蟾蜍。而当地人认为山上山下是一对,不知出于什么根据?                        2020年2月14日记于黄荆之二:青龙水道疏通记一个多月以前,当我回到黄荆屋基的第二天,就去参观下三官堰。从山嘴下去,要经过从堰口流出的青龙水道。它发源于罗汉寺后山之东麓,经方田湾的上三官堰,下到桐树沟的下三官堰,流经整个唐家沟,到三星桥汇入玉林河,全长约6公里。青龙河道,年久失修,泥沙淤积,现在是又小又浅了。我进到下三官堰,养鱼者肖平康兄接待了我。我问,河道多年失修,完全不像一条河流了。他说,三月前我准备修一条路进三官堰,方便钓鱼者。但当挖机进来的时候,有一群太婆出面阻挡,所以沒有修成。我说,应当同时把河道清理一下,不然夏天洪水一来,整个坝上是汪洋一片,农民损失惨重。我说,过几天请人把河道清一下,宽一些,深一些,直一些,也可多蓄一些水。一月以来,虽然很忙,却一直沒有忘记此事。昨天中午,我与老表说,明天清理青龙水道,他说要得。下午,我请人买了三套皮靴,今天上午8点半,就正式开工了。从圆凼凼外开始,一直往外清理。铲掉两旁的野草,用锄头往下挖,把河岸挖平。把河中泥沙铲起,放到两岸上低处,把原来的河道露出来。上半天,清了150米,已十一点四十,就各自回家吃饭了。下午两点半,又开始了工作。上午还与养鱼者肖平康老表一起,用老根废弃的电桩,在河上修了一座简易的桥。下午,工作稍简单一些,主要是割掉两岸的马儿杆和丝茅草,因为不易,我们就点火烧掉,再加以清理。河中有一些乱石,也只好抬到河岸上安放,并把泥巴往岸两边堆,让河道更宽、更深。到了五点钟,就清到了清明田外了。我说,可以了,我们只能清到这里了,因为下面临近公路,也不便再挖。总共500米左右的上青龙河道,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就算清完了。参加这项工作的人员,除本人之外,还有老表中德、三田和建明,亦有肖平康兄也。中间,有我村一些太婆,一些青壮年,新房子的十来人,前来参观。我说,有人关心自然是好事。老表说,你修了路又清河道,名气很大了。我说,这点名气,对我而言不算什么。我做的是一个村长当做的事,甚至是一个生产队长的事。虽然我觉得有些委屈,一个著名大学的教授,来做一个村长的事。然而,能为当地的老百姓做一些事,特别是公益事业,也令人高兴。此次清理的是青龙河的上段,如有可能,下一年再清理青龙河的中段和下段了。在此,对当地民众的理解和支持,对三位老表的大力帮助,对兄弟们的肯定,表示由衷的感谢!                        2020年2月15日黄荆屋基之三:青龙嘴栽树记

2020年1月9日,我就回到了我的故乡,至今已经有38天了。想起我的桂子山,有几万株大小不一的桂花树和香樟树,实在是少有的风景。而我所在的青龙嘴,看起来树木不少,但几乎都是竹子和桉树之类的,少有成材成质的名贵树种。前几天,黄荆院子整修之后,在院外开辟了大的花园,园中植树百根,但以银杏为主,兼有琵琶和桂花,桂花只有二十株而已。银杏虽多,但长势太慢,让人着急。于是,我想新植桂花,把青龙嘴上下装点一下。我把这个想法,与兄弟们说了,他们都表示赞成。我于是开始联系园艺苗圃公司。几经周转,万家沟的苗圃联系上了。老板名叫吴昌满,是我老表吴岳辉的侄儿。

栽种桂花树等,分两次进行。第一次五十棵,主要栽到黄荆大院之外的自留地上,比院外花园低了一层。第一天,请蒋三田把土挖松一遍,并打了45个凼凼。第二天下午运来,第三天,又请了建明和中德二位,一同栽植,经过一天的努力,全部栽种完毕。除外层之外,又在原花园中进行了补种。由于这一批桂花树比较高了,所以一栽就成林了。这一批桂花树,由邹茜、邹胜利和邹康慧出兴捐栽,邹胜利十棵在花园外自留地中,邹茜十棵在花园外的坎上,及三角形山嘴上,邹康慧十棵,则在正面花园之内。余二十棵,则由本人出资,栽在右边的花园之内。栽完之后,由建明和三田负责浇水。第二批桂花树等,则在三天之后进行栽种。在两年之前,兄弟们提议,要把从上三官堰到下三官堰,沿路都栽风景树,但一直未能实现。一是因为大家春节回故乡,时间较短,二是担心有的土地经营者会扯皮,说栽到了他的土地上了,而不愿意。这个春节,由于冠状病毒的原因,一直难于返回,才有了进一步实现的可能。我与杨万家沟联系,再购一百棵桂花树,另十棵楠木,两棵樱花,他满口答应,并送我再两棵红枫。运到之后,第二天开始栽种。从黄荆屋基的右边开始,一直沿公路往下栽,大概六十余株,比较顺利。一直到青龙水畔,土地祠旁。而当我们回头再往上栽的时候,第七棵却挖到了天然汽管子,并且一锄就穿了。我说,那不栽了,免得再次挖穿了。把5棵送给中德,要他栽到房前屋后,我们就回家,准备午饭了。约好下午两点钟开始。下午两点,准时到来,继续栽种桂花树。从青龙嘴右边梨儿树开始,一直到青龙小嘴,共三十余株。樱花两株,红枫两株,都栽在正面花园中,以便观赏。栽完之后,我第二天裁减枝叶时,发现少了三棵。见到建明,说栽到了自己的屋前两棵,屋后一棵。我说也行,反正是美化故乡。需要说明的是,90棵桂花树,由女婿小陈所捐,另10棵桂花树,由六弟邹泽军所捐,十棵楠木,由赵厅长所捐,2棵樱花树,则由我所捐,两棵红枫,则是吴老板送给我的。众人拾柴火焰高,不想这一次栽种这么多树特别是桂花树,实在难得。实现了多年的愿意,有点高兴。然而,昨天晚间,有人告诉我说,月亮田外面有两棵桂花树被人偷了,我说不会吧,难道我村还有小偷?今天散步,走到月亮田外,果然少了两棵。我想,桂花树花香特别,有人喜欢,也可以理解。希望本次所栽都能存活,并郁郁成林,郁郁成森,为我青龙嘴做出新的重大贡献!                                     2020年2月16日

之四:老新道修造记

我的出生地和成长地黄荆屋基,从双土地到三星桥,已经修通了宽达4点5米的水泥路,交通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公路从我老屋后面的竹林中通过,通过老堰塘湾里,向左而下高坡,又从竹林中消失。然而,我们一直没有停车场。平时,我们及后辈都在外地,而节假日基本上都会回来,因而停车就成了一个问题。前两年,在后面的竹林坝,砍掉了五笼竹子,修了一个基础,由于宽度不够,不好进去,也不好出来,一直不太理想,所以没有用水泥硬化。今次回家,却有了一个新的发现。老屋的后门外,是一个大地坝,名为新堰坝,以前可能是一个堰塘,后来改为晒谷场,也就是当地所称的坝子。而距此21米之外,就是新修的公路。公路里面是老堰塘,其实是一块比较大的水田,也比较深,所以自古以来用于关水,所以称为堰塘。虽然相距很近,但坡陡坎高,加上外面是他人的土和树,所以比较难于修建,一直也沒有人修。今年回来,因为新冠病毒的原因,在家呆的时间比较长,直到现在也未确定返校日期。一天散步,发现新堰坝中有两大堆土,占据了其一半的面积,而从老堰塘到新堰坝,也只有20来米的距离,用那两大堆土,填这一路之边沿,就不会有什么困难了。于是,我请来老同学黄明书,拿了一把老式的卷尺,一碗石灰,实地丈量了一番,有了长21米,宽3点5米的地形图。第二天,我请了唐老表及夫人,蒋中德及夫人,蒋三田,开始蚂蚁搬家的工作。干了一小时,蒋中桂夫人来此参观,我说也可以干,于是她也加入了这个队伍。经过三天的努力,老新路路基已经修通了。愚公移山的故事,又在今天出现了。五百多车的沙石和泥土,在六位工人的努力下,顺利地移到了坡上坎下,成了路基的一个部分。由于坡下坑深,必须用旧砖和水泥坂垒起,方保得住土,中德负责这一工作。由于有两个阳沟,一到夏天暴雨季节,就会很大山水一冲而下,所以得安涵管,经联系,杨仁细拖来了六根30公分的水泥管,建明和中德负责此一工作,并且相当出色。中德夫人李六儿,巾国不让须眉,一直坚持拖翻斗车,相当努力。三田力气不大,也总是用挖锄刨土,有人嘲笑他狗刨骚,但坚持工作,终至于三天。所有的人都很卖力,不偷懒,这是让我感动并感谢的。经过六人三天的努力,老新道终于修通了,这是黄荆历史上的一件大事。新堰坝之大,为本地各村所少有。以后可以安些长椅,一套健身器材,边上已栽桂树并楠木,成为本村重要的公共场所。同时,本村所有回来的车俩,都可以在此停泊,25部没有问题。目前国家重视农村,一个是交通,一个是卫生,一个是环境,此项工程的完工,是黄荆历史进程中的一个重要部分,我对此深信不疑也。事在人为。从前有的人认为很难,不容易做通别人的思想工作,地势于修路也不利。然而,只要我们因地制宜,择时而起,许多事是远没有那么难的。                        2020年2月19日黄荆屋基

之五:新堰坝改造记

今年的情况真的有些特殊,并且有点神秘。我元月九日乘机离汉,回到老屋黄荆屋基之时,一点也没有听说什么冠状病毒,更没有听说有什么疫情发生。不想,几天之间,中国最大城市之一的武汉,形势紧急,江河日下,并且一发而不可收拾。这种阵势,逼迫我只能留在老家,动弹不得。于是,只有利用有限的时间,有限的精力,为老家的环境改造和经济建设,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新堰坝的改造,就是我做的诸多事情之一。

新堰坝,故名思义,是一个坝,四川话的意思,也就是一个晒谷场。而之所以叫新堰,说明这里以前是一个堰塘,四川话的意思,也就是比较深和比较大的水田,可以关比较多的水,用于种水稻,或者饮用。而之所以说新,也就是相对于老堰塘而言。记得小的时候,还是一块大田,外面是许多的坟山。后来改成了一个晒谷场,也就是所谓的坝子。而外面仍然是一块田,再外面还有几块小土。不过,这个新堰坝是属于生产队的,改革开放时代,实行私人承包责任制以后,土地被分下户,山林被分下户,坝子也一起分给了私人了。也许从哪个时代开始,这个新堰坝就荒草丛生了,并且直到今天,也没有改变。原因在于每家每户,都有了自己的坝子,有的也可以在楼顶上晒,所以就很少有人来了。年复一年,草黄草青,杂树丛生,并且边上长满了竹子,中间长满了青草。并且由于是石灰做的,主要的部分早已朽坏了。此次改造的主要内容如下:第一,把从老堰塘到新堰坝的公路修通,此事另文记载。第二,把他人因修房而堆在其中的两大堆土渣,大概有五十吨,全部用于修建堰坝路,使其更加平整。第三,把坝子左边的大河沟,安上600大的地下涵管,每节2米,共有6节,并埋上厚厚的土地,让坝子的面积,增加了四分之一,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大坝子了。第四,征求姚队长的意见,把本属于他的一块地坝的一部分,大概有3平方,加上姨公地坝的一部分,幺爷地坝的一部分,做成了一条小路,让黄荆屋基的后门,不仅更加平整,并且也加宽了三分之一。第五,用石头修了两个保坎。后门出来多出的部分,用保坎砌起来,既扎实又美观。涵管外面,也用石头砌了一个保坎,几乎用光了现有的石头。石头的来源,是王家两位舅爷积存下来的,我以亲兄弟也明算账的方式购得。第六,由于王家两个舅爷的新房子没有修化粪池,我就请挖机在坝子的右上角里面,挖了一个既大又深的化粪池,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现在的新堰坝虽然还未全部完工,但已初具规模。以后有时间,再用混泥土再打一遍,再安上太阳能的路灯,安一些城市公园里哪样的椅子,再安一套健身器材,外面一圈再栽上树,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本村人们活动的中心了。新堰坝的新,并非过去的新,而是改造之后的新了。堰塘虽然没有了,而坝子又扩大了许多倍,增强其文化内涵,与黄荆花园连接起来,新的气象、新的精神就出来了。                         2020年3月3日记于黄荆

之六:正沟四塘挖掘记在黄荆屋基外围栽一些荷花,夏日可赏花,冬日可吃藕,常年可养鱼,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今年春节,疫情汹涌,迫使我只能待在老家,返回不了已封城近50天的江城武汉。时间长了,就只有做一些事,才能让日子更加充实。成都以南的春节,本来并不冷,春节一过,就开始逐渐地暖和起来,让我想起栽荷花的事来了。我实地考察了一下,从上而下,老堰塘,黄水田,稗子田,中堰塘,都比较大,前后两者在一亩半左右,中间两块在一亩以上,由于长期是种水稻,所以水田不深,田坎不高。而栽种荷花,则需要比较深的水,和稳固的田坎。这就需要挖掘其中的淤泥,并筑起高高的田坎。我计划了一下,由于工程较大,人工是不可能的,只有请中型挖掘机,方可在短期内完成。第一步,我要征求大家的意见。好在我们有个邹府大院的群,我在群里面问了一下,说明了根据和目标,二爷家的后人、我的堂弟德斌兄首先同意,接着我的幺叔邹俊余也表示赞同,没想到英雄所见略同,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第二步,我请来我的老表,我大姑的女婿,也是我初中同学的幸奎,来这里实地观察一下,并做出计划。据说他有一个挖机,一部铲车。我们先看老堰塘,再看黄水田。二哥说稗子田也可挖,又下去看了稗子田,后来舅舅说中堰塘也可种荷花,就再下去看了中堰塘。幸奎很兴奋,可能是没有想到这是一笔大生意,有这么多大田可挖。约好第二天下午就开始工作。第二天中午,我与他电话,得知他的挖机坏了,要第三天才会从成都发来零件。我想我时间可能不够了,于是问了朋友少辉,他说黎湘才有个中型挖机,正在三星桥挖鱼塘,并帮我联系了一下,说第二天下午就可以开始。我们去了挖掘现场,见其威力巨大,成效显著,就与黎湘才见了面。第二天下午5点,挖掘机如时到来,并开进了老堰塘,开始了这项有史以来本地最浩大的工程。按着顺序,以后的四天里,先后挖掘了老堰塘、黄水田、稗子田和中堰塘。其过程是:先把面上稀泥刨到另一半,再挖掘其下的硬层筑田坎,或堆在里面的坡上做堡坎,再把稀泥巴复原,保持田中肥沃的土壤。沒有想到老堰塘的下面全是泥巴,没有石头,连风花石也沒有挖到,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想挖出岩石,以便填到新堰坝那条公路,只好把两百吨以上的泥巴,铲了过去堆坎子。因为把里边一块田也挖了下来,加上另一头有所扩展,老堰塘实际面积,扩大了六分之一。缺口(放水之用)仍留在两头。老堰塘里面有一块土,老表唐建明兄,要求挖成一个鱼池,我就给他挖了几铲,养30条草鱼,没有问题。在挖老堰塘过程中,挖出了一个圆形的石头,我准备搬进黄荆,做个纪念。黄水田小一些,所以花的时间没有那么多。由于右边田坎已垮,所以用的硬土比较多。左边系干田,几年没有关过水,所以好挖一些。田的左边有一溜小土,征求意见后也一并挖下,并入了黄水田。所以,左黄水田的面积,也扩大了约七分之一。其上系水泥路,挖机把多余的土,用长臂送上坡上,并用力培土,让其保护公路。稗子田系我二哥的,由他自己决定如何去挖。基本上是在中间挖了一个2米5宽的糟,以便关水养鱼。最后挖的是中堰塘,我母亲有一半,我舅舅有一半。主要任务是筑高筑宽田坎,并右边从山上下来的大壕沟的坎子。并把右边的一块大土的一半,切入中堰塘,让其扩大了约八分之一。中堰塘花的时间比较多,一是由于面积大,二是所筑田坎太长过宽。由于舅爷年迈,我亲自督阵,所以村子里的人说,这块田挖得最好。在挖的初期,我发现里面有不少鱼,就电话老表杨克怀,他来之后,逮了七八斤鱼,不过多半是集鱼,大的不多。在挖掘过程中,发现中堰塘下面的石头是一个整块,而为何如此,却不得而解也。中堰塘里面,有一块小田,幺娘也想养几条鱼,也要挖一个鱼塘,我与开挖机的说了,也挖了一个。有人嘲笑说,由于只是十多平方的池塘,也许只能养几条抱儿黄鱔。经过四天的努力,正沟(也许镇沟)里的四块大田,被挖成了鱼塘,今年就可以栽荷花了。德斌德利、泽民和国宇四兄弟回来,一起在田坎上栽了一百多棵杉树和柏树的树苗,为新挖过的鱼塘增添了些许绿色,和未来的深厚期待。仁寿富加的藕塘乡,是南宋名相虞允文的故乡,其故居前三口大水塘,夏日荷花盛开,给了我很深的印像。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黄荆屋基之外,正沟(或镇沟)里会荷塘会开满塘荷花,结满塘藕笋,并万条青鱼。到那时,谁能忽略我黄荆的秀美山川呢?            2020年3月9日黄荆书院2楼北书房之七:潮土湾大壕沟修复记黄荆屋基的右手,我们自小俗称湾湾头,或老堰塘湾湾头,其下为正沟,一直到土地祠,都是良田,并且多半是大块大块的,为唐家沟数村所少有。老堰塘五挑谷子,中堰塘五挑半谷子,大田十挑谷子,碑田六挑谷子,清明田十二挑谷子,为最大也。这里所有的大田,都有赖于老堰塘上面的潮土湾,取决于那里下来的大水,能够从两边的壕沟流走,进入桐树沟出来的山谷青龙河道。而所谓潮土湾,是指从牟家坡岩洞田,一直到老堰塘,由北南两面大坡,所组成的山湾。北面的大壕沟在导水防洪方面,犹其关键。据推测,在1978年土地下放之前,正沟头是沒有专门河沟的,一块田满了,从缺口放到下一块田,一直到锁口田,一共二十多块良田。可是,在土地下放之后,生产队的集体功能受到削弱,再也无人保护和修复水利工程了。以至于在前两年,潮土湾下来的大水,冲垮了老堰塘,冲垮了黄水田,冲垮了稗子田,冲垮了老堰塘,以至于其下的十几块大田。今年我回到黄荆屋基之后,想栽荷花并养鱼,于是得解决潮土湾夏天洪水患滥的问题。在清理完青龙水道之后,紧接着就想解决这个问题。先进行调查研究,于是请蒋三田和蒋中德先行割草砍棘,一个从石桥往里割,一个从石桥往外割,目的是为了发现到底是在哪里堵住了,为何洪水会冲进老堰塘?最少已有二十年没有人清理过了,所以杂草太深,老草化灰,以至于他们两都必须戴上口罩才行。经过一天的努力,往下二百米,到了黄明书房子的左手,沒有发现缺口,只是有的沟段比较浅一些,还是可以行水的。往上二百米,一直到潮土湾的大沟下来,发现两处大型垮塌,全部堵满了原来的河沟,每一处长大5米以上。原来是上段堵住了,怪不得洪水由潮土湾沟底部分,直冲而下,连千年的老堰塘大坎也抵不住了。据说里面的垮塌处,在二十年前,我父亲曾经出钱,请王家两位舅爷理通过,管了约18年,又在同样的地方,山下土岩垮了下来。看来是地质结构的问题。家父已经过世四年,今年又由我来接续前人的事业,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调研之后的第二天,我请唐建明老表、蒋三田、蒋中德兄来帮我完成这一工程。由于他们的通力合作,和艰苦付出,用一天的时间就完成了所有的工作,顺利地疏通了潮土湾大壕沟,再的山水下来,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他们分三步来实现了自己的目标。第一步就是割草摸底,第二步就是把堵在壕沟里的土石方,挖出来并抛在坎子上。由于土方太大,加上有大块的岩石,所以费了很大的功夫,不仅动用两种锄头,挖锄和刀锄,也动用了铁铲,甚至钢钎。第三步,把自上而下的壕沟全部铲低一些,保证山洪不会越过壕沟的坎子。有一棵芭蕉树,有互五六根支干,由于过于粗壮,而挡在了河沟的中间,我也让他们全部砍掉。这个工作,主要由临时赶来的少辉负责,不想他既会开车,也会干各种各样的农活。石桥外面,有人不知何年何月栽了一根方形的水泥电桩,我让中德将其拔掉,由于过深而未能如愿。据说是对面两家,为了牵水管子而树立的,不想如此牢固。不过,由于体积太小,挡水能力非常有限,最后也就作罢了。疏通大壕沟的工作,已过去一月有余,本是一件小事,似乎不值一提。然而,其重要性并不亚于其他。如不理那条大壕沟,正沟里的悲剧还会重演的。今天择要以记之,以示后人。好事人人可做,好人人人可当,可为何二十多年没人理睬呢?大禹治水的故事,还可以流传下去吗?            2020年3月12日补记黄荆书院花园之八:青龙嘴路灯安装记青龙嘴,也就是黄荆屋基所在地,是我的出生地和少年生活地。然而,直到我母亲八十大寿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这个历史上真实的地名。在那个中午的宴会上,有个姚姓老人,忽然跳起来,站在长凳子上,大声说:“青龙嘴下好风采,武官去了文官来",至此,我才明白后面这个大山脉原来叫青龙嘴。哦,原来我及弟兄们都出生在青龙嘴下。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自天马峰之外,从双土地到三星桥,山体巨大,支脉众多,不过都以青龙嘴为核心,鹤膝蜂腰,山环水抱,所以按风水先生所画,青龙嘴分为上、中、下三个部分。黄荆屋基所在之处,是中青龙嘴的中心。黄荆屋基在四百年来,分别为刘、王、邹三大姓人居住。刘姓的总体状况,并不清楚,历史上也沒有记载,只知其最早所修为橫屋,朝向双峰所峙的肩膀岩。刘姓所遗只有坟墓,分别为上刘家坟和下刘家坟。王姓以王有余为代表,青神师范高材生,当个越溪乡长,其父王松武为秀才,做过仁寿县参议员。不过,他们的后代,都已在西北各地发展。并且,在外人看来,也只是一些小官了。在当地人看来,其意义又有所同。王姓的坟墓,在屋外有两排十多关有碑的大坟。邹姓居住,始于1950年的土改,在共产党领导下,取得了合法的居住权。七十年来,邹氏家族在此有了很大的发展。已有三人是博士,三人是教授,六人是硕士,大学本科以上三十多人。科局级干部9人,厅局级2人。在本人看来,黄荆屋基可谓山青水秀,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也。而这,都与青龙嘴的山形水势,存在很大的关系。三年前,在政府相关部门的支持下,从双土地到发展村的水泥路终于打通了,6点5米的路基,4点5米的路面,修得既宽又平,乡亲们对此感到满意。但路上一直沒有灯,却是一个小小的缺憾。元月九日我回到老家,就开始到越溪周围的各处游历。有一天,到了荣县双古游玩,回来晚了,车过发展村三星桥的时候,发现路边上装有几盏路灯,并且是太阳能的,既光亮又环保。我想,发展村都可以装上路灯,我如此黄荆大屋,为何不可以装几盏同样的路灯呢?于是我问少辉兄,灯的价钱和安装公司的联系方式。一个月前,我在家族群中征求大家的意见,看一看下一辈是不是有这个愿望。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许多同辈和下一辈都很兴奋,很支持。当时,就有好几人通过微信,把钱发给了我。为了表彰他们为美化黄荆,帮助乡民所做的贡献,在此一定要有所记载。按捐款先后,幺爷的孙女邹露瑶捐一盏,幺爷的孙子邹越捐一盏,二爷的孙女邹佩捐一盏,二爷的孙女邹婷捐一盏,我的侄女邹康慧捐2盏,我的侄女邹玲捐1盏,我的侄儿邹明捐1盏,我的女儿邹茜捐2盏,共10盏。共收4600元。后来六弟邹泽军为二哥那条支路,又专门捐了1盏。在此,我要再一次感谢各位同辈兄弟和侄儿侄女及女儿的理解和支持。大家捐款之后,因为疫情严重,从内江到越溪的交通并未解封。但为青龙嘴安路灯的消息,乡亲们都先后知道了。他们奔走相告,喜形于色,并期待早日在夜晚见到光明。半后之月,还没有来安装,中德兄说,你不会闪一个电灯泡吧?我说,那怎么可能呢?现在交通不通,一旦通了,就会来安。那段时间,我与公司联络人多次联系,她说一旦解封,首站就会到青龙嘴。我去下面新房子散步,新房子的人请求我安到新房子;我又到上面铁炉头散步,铁炉头的人请求我安到铁炉头。我说,到时候看情况吧。到底安还是不安,因为主要是大家捐助的,我个人无权自做主张。本村有的人也提出,有的地方的人讨人嫌,只安本青龙嘴的道路。到了3月11日,公司联系人与我微信,说明天或后天过来安装,我回信说,感谢。然而到了13日下午,又来电说,只有明天才能来了,其他地方没有装完,我说,不要紧。3月14日上午十点半,他们还没有过来,我电话联系,说在越溪水泥厂上面安装,要求安的人太多。我说,安完即过来。1点钟时,他们一行四人并一辆卡车,拉着材料终于来到。乡亲们闻讯,都赶过来看热闹,并表达喜庆之情。他们问,先安哪里呢?我说,还是先安青龙嘴之黃荆屋外吧。于是,顺新修的堰坝路,一直到黄荆南院外面,共安五盏。然后顺双发路而上,一直到方田湾,共安7盏。然后下来,在百年老梨儿树处安了1盏,深基土外面安了1盏。黄荆对面,再安了两盏。一共安了16盏。发展村的人在催,同时他们所带来的又坏了一盏,也就沒有再往下安了。在安装的过程中,也有一些事件发生。有的人家要求安到离他门口更近,我只有婉言谢绝,我说我不为哪一家人安灯,我只是安路灯。有的地方没有计划,按公司要求要安有阳光的地方,但碍于特殊亲情,也只好在湾湾里头安一盏。有的人说对着他大门或堂屋了,就只好往旁边移动一下。有的人要求灯光打到他们那条路上,有的人说安到那里女妨碍卡车倒车,总之,人们的要求五花八门,人们的想法五彩缤纷,让人目不暇接,也让人寻思良久!到今天,所有的路灯已经亮了三个晚上,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我看见成群结队的人顺路散步,外村的人到青龙嘴参观,心情就特别好。在漫山的油菜花快要开败的时候,16盏路灯又准时开放了,在古老的青龙嘴上,展现自己的光彩。世无百世之朝,人无永远之命,灯也会有灭的时候。路灯的保修期是两年,两年之后主要是换电池。我们都为在青龙嘴的历史上,第一次有了路灯而高兴。如果有什么不令人满意的地方,以后有机会再弥补。九十三岁的母亲并不知道这件事。她这三晚看见外面如月的灯光,问是哪里的灯在亮?我说,新安的。由于她双耳失聪已有四十年,眼睛也不太好,所以也不便告诉她。然而,她见到黄荆之外围更亮,总是高兴的。也许青龙也很兴奋?它从俩母而南行,又西往,又南行,又西行,经二十多个曲折,历亿年而至此,难道不是为了光明么?               2020年3月16日黄荆屋基北书房之九:野猫田垃圾池修建记每一个生产队要有一个垃圾池,集中堆放生活垃圾,这是环境工作的要求,也是县政府的具体环保政策的落实措施之一。其他相邻生产队都有了垃圾池,而我黄荆大屋居然没有。我问生产队长姚洪祥,洪祥说,本来由村里统一修建,而在师房堰塘湾湾头建的时候,有人阻挡,拿走了修建工具,修建的人就生气走了,所以至今沒有。而村主任刘建元来过几次,要求能按县里的要求,尽早修建一个。我说,那就选个地方,再修一个吧。野猫儿田,是我二哥的承包地,由于我修从老堰塘到新堰坝的23米公路,需要比较坚硬的土石,二哥说野猫儿田可挖,于是请唐家富拉了十二卡车,就在公路里面,挖出了十多个平方。姚队长看到了,就与二哥商议,说修在那里合适,生产队愿意用土来换。我二哥同意了,我听说后,为二哥的高风亮节所惊异。我也问了二哥,他也表示支持。我与姚队长说,即就由我来修,因为我本来准备完善黄荆后面的花园和道路,他满口答应,并说一定问村里要2千元,并且村长曾经亲口许诺。我说,可以,我先修,如村里给了2千,我用来请人修理村后的大水沟。前天一早,唐家富就拖了一卡车,在野猫儿田下了三分之一,用于修建垃圾池。我请了蒋中德、肖陶、吴七儿和李六儿四人,一早就开工,用了半天多一点的时间,就完工了。有许多本村和外村的人,也有开车路过此地的,前来参观。因为有史以来从来沒有过集中放垃圾的地方,现在有了,大家都感到高兴。外村的人也来参观。垃圾池修建在哪里,姚队长召集社员们开了一次会,据说大家七嘴八舌,争论不休。但绝大部分人家的意见,还是选择在野猫儿田。我早提议修在黄荆对面的老梨儿树公路里面,那里恰好有一个空处,可是有的人说不容易说通,旁边两家人说离他们太近,不太愿意。有的人说,修在后山竹林里,我说,大屋基龙脉之地,不可修建。有人提议修在原村里请人修建处,我说那里如何能修呢?既然有人反对,并且付诸行动,我再去落实修,就把别人得罪了。同时,我舅爷的水井在那里,如何能修呢?有人说野猫儿田太远了,我走不动,我说可请上街的年轻人带过去。有人说,修公路占了那么多人的土地,也沒有赔偿,而修垃圾池占了地,为什么又补土呢?我与他解释,这是两回事。修路是集体行为,占了都占了,只有统一调配土地时,再重新分配,国家或集体,是不会赔你的。而修垃圾池是个别事项,只有拿集体土地来调换,别人才会同意。许多人理解了我的想法,而有的人还是固执己见,我没有再理睬他。前进16社的垃圾池已经修好,有史以来有了第一个垃圾池,对我来说是一件小事,对黄荆来说是一件大事。有了垃圾池,恐怕不能再到处扔垃圾了。如果再看见这种人,大家就不会客气了,我也不会客气的。人们生活习惯的改变,也许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总得有一个好的开始。生活习惯的改变,首先是观念的改变。今天,我第一次到野猫儿田垃圾池丟了一包垃圾,希望大家都养成良好的习惯。镇上的环卫部门,每周会来两次清除拖走,再集中处理。这样看来,垃圾池的修建,意义重大。        时下乡村,有许多观念已相当成就。有许多人把土地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一点也不愿拿出来,并且因为土地边界,相互之间争来争去,为此而吵架的不少,大打出手的也有。我与他们解释,所有土地都是国家的或集体的,你只是承包,有经营权,而没有所有权。如果你长期不种,多年荒废土地,就会收回。就像住宅,如果十年以上不住人,主体也垮掉了,也会收回一样的。土地公有制,是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就是与世界上其他国家不同的地方。有的人理解了,有的人还是不理解。        时下农村的困难不少,这种观念也许是最严重的。一个垃圾池都沒有地方修的村子,一个从来没有垃圾池的村子,一个长期把垃圾丟在古人的坟头,丟在大山顶的石头坑里的人家,难道你还不应当反思吗?          2020年3月20日黄荆书院2楼北书房之十:先祖“闲大爷”120岁冥诞

一个月以前,我第一次听说祖父邹朝榜,曾经是越溪至回龙一带,袍哥组织的首领之一,他的职位是“闲大爷"。我有位好奇,访问了几位老先生,得到的也是肯定性的回答。并且,对近200多年来,在西南地区广有影响的民间秘密组织袍哥,也是完全的肯定性评价。今年的清明,是老爷(邹氏家族特指祖父)的120岁冥诞,草拟此小文,纪念一下。

老爷本名邹朝榜,当然是朝字辈的。洪曰永登朝,大德传万代,这是荣县先祖邹国桢开基以后,规定的字辈排序。先祖邹洪光,是从荣县赖河坝到越溪这边的第一代,至于何年何月何日,因为什么而搬迁如此之远,不得而知,也无从考证,因为族谱上没有记载,也没有在当地形成故事与传说。据说,邹洪光的坟墓在三耳沟坡上,也不知具体位置。邹曰良,邹永泰,邹登贵,第五代就是邹朝榜。据说他有三个弟兄,两个姐妹,他排行老大。相传他出生在天宫对面的油榨湾,后为生计,先后搬至朱家庙、玉皇庙、罗汉寺和桐子堡居住,租种地主的土地,而自己没有一分田一亩地,由此可见他少年时代的处境。两个兄弟,一个被抓了壮丁,并且一去就泥牛如海,再无消息。一个早逝,连名字也未留下。两个姐妹,一个嫁到何家,一个嫁到钟家,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问了长辈,他们也不知。据说邹家在新中国建立前,一大家人住在黄荆对面的桐梓堡,土改时与地主王有余对调,才住到了黄荆屋基,至今已有78年。我对于老爷的印象,是高高的个子,背微微有点驼,冬天头上包个白帕子,手里拿根长烟杆,时不时地从衣服荷包中,摸出叶子烟来,一层一层地包起来,然后放到烟嘴上,划一根火柴,点起来。抽了几口,就闪着红光,冒起白烟,而他则一口一口吐出很大的烟圈。那个时候,我大概七八岁,已有一些记忆。有一次我问他,老爷,叶子烟好抽吗?他说,你抽一口就知道了,说着就把烟杆嘴了放到了我的嘴里。还没有抽,就觉得味道太难闻,就赶快跑开了。我一生不抽烟,也许与这次的记忆有很大的关系。老爷对于酒,也有特别的爱好,并且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儿子们。他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三爷邹大建在过食堂关时,就饿死了,我没有见到过,据说年纪轻轻,就长得人高马大。他生前是否喝酒,我不得而知,但大爷、二爷、四爷和幺爷是唱酒的,并且比较厉害。当然,酒量最大的,也许还是老爷。传说他一喝就是两斤,并且从越溪走回唐家沟。有一次他喝得有点多,又打了几斤装进酒坛子里,可是他没有走几步,就用一根长绳拖着走,到了家里,只剩下一个坛嘴子了。这件事,无疑是闹了很大的笑话。

老爷的爱好,除了抽烟喝酒之外,就是讲笑话。他出门每见到一个人,都会开一下玩笑,讲一个笑话,不论男女,还是花少。据说他曾与一个中年妇女说,吃玉儿浠饭,味道如何?当她反映过来后,破口大骂,而老爷却一声不吭,笑着到街上喝酒去了。他在家里,总是笑眯眯地,和蔼地对待所有的家人。老爷喜欢讲真话,从来不讲一句假话。有一次,大队开大会斗争地主王有余,支部书记唐某,请老爷上台控诉地主的罪恶。老爷一上台,就开始说王有余的好话,说他是读书人,言谈文明,举止得体,对佃客、长工都相当好,遇有灾年,主动减租等。支书赶快让他下来,此后再也不请他上台批斗地主了。当时大队和公社开大会,也批斗六娘,老爷说,六娘是个女同志,又是我亲家母,不能批斗。父亲一辈,开口闭口六娘,我们这一辈,开口闭口六奶奶,与老爷的这种态度有很大的关系。而他之所以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岁月中,能够不见风使舵,坚守本份,追求良知,坚持真理,也许来自于他的袍哥身份。老爷是一个能干的人,一个有思想的人。由于儿女多,又没有土地,他只有做些生意,以补贴家用。据说他很早就开始卖盐巴,并且在当地有些名气,人称邹盐巴。同时,他还用米换谷子,把谷子挑回来打成米,又到街上换谷子,赚取其中的差价。然而,一家人的生活也并不富裕。据幺爷讲,由于房子不够住,他还外面竹林里搭了棚子,让男子汉们住在竹林中,女孩子的住在屋中。大姑邹淑文,嫁到唐家;幺姑邹花香,嫁到了黎家。现在,他们都人丁兴旺,事业发达。而之所以如此,与老爷和奶奶的影响存在直接的关系。老爷在1975年去逝,活到了75岁,埋在青龙嘴上,已有45年了。今年清明,是农历3月12日,正好是老爷120岁冥诞。可以告慰祖先的是,自老爷以下,邹家已有九十多人,大学生已有四十多位,不少人读了硕士和博士。先祖邹朝榜虽然一生未能考中秀才和举人,可是后代子孙中有一批又一批的秀才和举人,甚至进士。而邹氏家族之所以一直以致良知为本,之所以有进取之志,与老爷的袍哥闲大爷身份关系甚大。讲义气、讲公道、讲规矩、担责任,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三教九流是朋友,四海五湖为家园,这也正体现了袍哥的传统。“闲大爷",是袍哥一排中的重要职位,协合天下,古道热肠,清名一世,不卑不亢。谨以此文纪念祖父邹朝榜120周年冥诞的生日。            2020年4月3日黄荆屋基2楼北书房

之十一:清明祭祖记

今年的清明节4月4日,恰好是农历三月十二日,正好是祖父的120岁冥诞。他老人家出生于1900年三月十二日,出生地是越溪镇天宫村油榨湾。清明节一大早,我就把院内院外所有的门打开,以纪念祖父的120岁。虽然他在1975年的夏天去世,也只活了75岁,由于他一生勤劳,一生勤俭,一生礼让,一生和善,他永远活在了我们的心中。

上午八点半,幺爷幺娘从越溪赶回来了。上午九点半左右,兄弟们及后辈们都回来了。有一些下雨,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有停过,真是清明时节雨纷纷哦!半小时之后,雨稍微小一些,我们就开始向青龙嘴上进发。上青龙嘴的路有两条,一条是从黄荆屋后直接上去,但路很陡,上到上刘家坟旁后,路多年失修,加上在下雨,不太好走。于是我们选择了从老堰塘湾湾头,上对面圆山之后的坳口上,上大松树岩脚,经岩洞田、狮子石平行过去,这条路虽然远一点,但因年前请人修过,就好走一些。大概二十分钟,我们就到了上青龙嘴。一行有邹德斌、邹德利、邹国宇、曾天洪、邹婷、邹璇、廖永红及女儿,还有我。我们开始给祖先点蜡烛、上香,摆出刀头,倒上白酒,插上香幡,按老爷、祖母、大爷、二爷、四爷的顺序,一一祭奠。我们四弟兄和曾天洪就去栽树,德斌从连界购回20棵柏树。刚栽了5棵,国宇就把锄头弄断了。只好电话邹振山,要他从山下再带一把上来。十几分钟后,四娘、振山、秀梅、邹静、邹林燕和邹承志一起上来了,我说你们来得这么整齐,他们都笑了。他们一一祭奠祖先,我们再去栽树。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他们已祭奠完毕,而我们还没有栽完,于是让他们先下去,祭奠堂嫂唐希容和她夭折的儿子邹浩。又过了十几分钟,我们栽完树之后,就由德利开始布置鞭炮,由振山负责点燃。我说,不要离祖先太近,以免惊动他们,坟前远一点一串,下面路上一串。我们先下来,回过头来看抽烟的振山如何点火。一串,又一串,山谷间回响着很大的声音。看来,老爷的120岁,还是有些热闹的了。来到大石头之下,他们也祭完了,我们也就只好跟着下山了。不想很不好走,只有慢慢地放下脚,一步一步地往下挪动。小孩子们最难,他们出生和成长在城市,少有乡间生活经验,这样的山路当然难于下脚,况且又是下山,常人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他们很快克服了困难,不久就下到了公路上。二娘的山,就在公路的坎上,德斌带头,前去祭奠。由于那个地方小,我等就站在下面的路上观看。其间,德利讲到某人不让竹林而水中淹死的故事,说明有的人胸怀狭小。后我们顺公路往上走,来到了野猫儿田,祭奠了三爷邹大建,大双儿兄弟邹振国。三爷饿死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只有十五岁。大双儿死于摩托车车祸,不到三十岁。大家为他们的早逝而悲伤,慨叹人生之不易。这时,有人打来电话,催我们回去吃午饭。国宇说,二十分钟就回来了。午饭之后,我们几弟兄,就到了肩膀岩边上,祭奠老爷的父母。这里山青水秀,气势宏大,森林密布,正面开阔而稳重。我前几天,已和二哥和五弟来垒过,并且已有相当规模。据说原来有碑,但现已不知所往,估计是有人偷回家去,供奉起来了。德斌说,可能是老爷做盐巴生意,赚了点钱之后,才为他们立了碑。完毕之后,我们由此上山,很快上了一条土路基,原来是罗汉寺之后,上四队彦天友那边的。几个弟兄一路上开玩笑,提起对方的少年情人,原来有的就在山下,有的就在山后。我说你们小声点,免得当事人听见,影响他人的家庭关系。说着说着,我们就来到了双土地。我说,我们从双土地买一些东西,再到天宫去祭奠另三关祖坟。他们说,要得,不然以后还找不到了。半小时之后,由曾天洪开车,我们又开始了天宫之行。出唐家沟,从发展下面往左转上坡,很快就到了天宫云盘山下。一路上,我们讲到如何处理邻里关系的问题。老一辈死脑筋,有的人为一点边界争来争去,说话处事完全不顾他人感受,是令人不安和让人讨厌的。长期下来,就会积累仇恨,于人于己都是不利的。国宇说,只有由时间来改变。我说,一个人要有是非观念,不然就会难于立足。现代观念和当代思维,才能解决问题。下车之后,就开始祭奠先祖邹曰良之坟。这时来了几个人,说这关坟几十年都一样,比较长也比较大。一个妇女说,你们邹家的坟都很大。我说,谢谢你们的关照。然后上坡,祭奠先祖邹永泰之墓。德利用镰刀割去坟前杂草,我接着割去坟上杂草,不想这是一关大坟。估计已有一百五十年,始终没有什么变化。之后,我们开车去青宁,祭奠王氏太娘之墓,即先祖邹永泰的夫人,也是一关大坟。本来想为这三关祖坟垒土,但发现它们并不缺土,而是缺石头。如果没有石头砌在坟头,土也堆不起来了。王氏太娘的坟上有些仙人掌和杂草,坟前有些瓦砾,我们一一清除,相约明年清明,再来砌石头并垒坟了。2020年的清明节,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是闰四月,民间相传适合垒坟。二是新冠疫情期间,我恰好有时间呆在老家,有机会寻找和发现一些祖先坟墓之所在。现在,只有从荣县过来的第一代祖先邹洪光,尚未确定其坟墓位置之所在。据说在三耳沟坡上,相信不久就会有所发现。今天,从泸县来的德华兄,与我共同研究了邹氏族谱,有了很大的发现,并接上了荣县先祖的关系,发现从曼父、宪父,到邹忌、邹衍,经邹阳到邹松垣,邹天纬到邹世守,邹家在历史上出现了许多杰出人物。并且我也相信,在未来会出现更多的杰出人物。            2020年4月5日黄荆书院2楼北书房之十二:四川娃儿女儿记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名字,但名字不止一个。有本名、有书名,有笔名、有艺名,还有小名。中国地域辽阔,南北各地大不相同,东西各方差异甚大。就小名而言,也是姿态各异,丰富多彩,甚至五花八门,五彩缤纷。

就四川而言,也是相当特殊。我春节之前半月就回到老家,第一眼就看见少年时代的同学,就打了一个招呼:黄娃儿,你在搞啥子?答,我在砌保坎。接着,又见到一个女的,又问:王二娃,你去赶场吗?她答到,是的,老表,我到街上买点东西。我说,好呵,有钱买东西安逸!而这两位,都已经五十好几了。这样叫他们,他们不仅没有反感,反而相当高兴,因为显得亲切,比较近的人才会这样叫的。春节一到,男女老少都回来过年了。什么蒋大娃儿,蒋小女儿,幸四儿,杨五儿,张六儿,李七儿,唐八儿,王九儿,应有尽有,层出不穷。而这些人,几乎都在四十岁以上,有的已经七十多了。而为什么这么大年纪了,仍然不改口,还是这样叫呢?一个方面是习惯成自然,一个方面是同居一地,知道彼此的底细,也就不避讳了。最可怜的,当然是肖大女儿,因为追求一个小伙子,而为当地封建时代传下来的观念所不容,她妈痛恨地说,你怎么不喝农药去死?她真的去喝了,第二天经抢救无效而死了。姚二娃,也是因同样的原因而死。她自己谈了一个朋友,父母不同意,她仍然要去男方家,父母去追她,她居然一狠心跳下悬崖,摔成重伤而不治,半年之后可怜地死去。这都发生在我离开黄荆之后,希望这样的事,不要再有发生。这次回乡,给本村修了一个垃圾池,所有的家庭都有了统一堆放生活垃圾的地方了。而我请来修建垃圾池的三个人,都有小名,并且时时供人运用。主持的师傅叫肖大娃儿,前后三天,也都是这样叫的,反而不知其本名了。后来一问,才知他本来叫肖陶。另外一个叫蒋娃儿,因小时候的伙伴,本名蒋中德。他的夫人李六儿,云南昭通人,直到现在也未晓其本名。大家都这样叫着,觉得无比亲切。有沒有不叫小名的情况?也有的。如我的堂妹邹英,就没有听人说过她的小名。我本人,也没有小名的。我本名邹德明,书名邹建军,笔名邹惟山。小时候,因为太瘦小,有人叫我光骨头儿,干江豆儿,但都是临时的叫法,不足为训的。按我的排行,应当叫我邹三儿、邹四儿,或邹三娃儿,邹四娃儿,但从来沒有人这样叫过我的。杨二娃,王九儿,幸六儿,蒋二娃,黄大娃儿,黄二娃,黄三儿,黄四儿,唐三儿,姚大娃儿,陈三儿,周四儿,这样的叫法大多太多了,在西蜀的山谷中回响,并且会传之久远,传之广泛。这是一个悠久的、深厚的、稳定的传统,在巴山蜀水间形成,体现了四川及重庆人的个性与气质,立场与观念,情感与思想,文化与精神,信仰与宗教,理想与未来,自我与世界。马大娃儿,彭大女儿,这样的声音及形象,会永远伴随着我的一生。            2020年4月14日黄荆书院一楼大厅之十三:黄荆侍母记

母亲杨淑辉,越溪罗汉寺后龙潭沟人氏,今年已九十有四,但身体硬朗,精神健旺,不说健步如飞,走起路来,也是一阵风也。今年春节之前半月,学校还没有正式放假,我就急忙乘机回到四川威远老家越溪镇黄荆屋基,陪我母亲过春节。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因为新冠肺炎疫情,导致中国最大城市之一的武汉封城,我居然在老家陪母亲,住了将近一百天之久了。以前回家,时间都在半月左右。在某种意义上,我得感谢可恶的病毒,让我有这么长的时间,在老家陪伴母亲大人。

母亲已经九十四岁高龄,但一点也不显得苍老,反而显得年轻,显得精神。她有一些白头发,但有更多的黑头发。她耳朵听不见,但她观察力很强,一看你的表情和嘴唇,就知道你说什么,明白你的意思。她每天早晨起床,晚上入睡,都可以自理,无需劳烦他人。她一日三餐,饭菜都很香,饭量还比较大。因此,我在老家陪伴母亲,一点也不觉得辛苦,一点也不觉得烦心。邻居们说,你好福气哦。你一回来,邹大娘就恢复了健康,回到了青年时代了。毕竟是1927年出生的人了,她也有一些旧时代的毛病。她喜欢乱走,楼上楼下,院内院外,她都能去。出太阳,下小雨,刮大风,都无所阻碍。我说你就待在楼上,不要乱走,她说,不怕得,不怕得。她整天在黄荆大院中走来走去,一走就是一小时多,不想一个九旬老人,还有如此意志,如此毅力。她吃饭比较挑剔,许多东西是不吃的。豆腐不吃,魔竽豆腐不吃,肥肉不吃,面条不喜欢,辣椒不喜欢,而这些东西,我却喜欢吃。所以,许多时候不得不准备两份饭菜。给她盛一碗饭,说吃不完吃不完,只好又给她一个小碗,但每次都又吃完了。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后来,我就同时给她两个碗。她因失聪多年,许多新出来的东西,她是不太了解的。她说啤酒是假酒,说牛奶是奶粉,说手机是电话。你给她解释也没有用,因为他听不见,并且比较固执。她对于时间和空间,比较敏感。但是,由于她去年在成都生病住院,记错了两个月,直到现在也改不过来。有一天,她说是舅舅的生日,要求二哥一家人都要上去庆生,他们不去。她一个人跑上去,看一个客人都沒有,才发现自己弄错了。前几天,一大早起来,说今天正月二十四,二娃的生日,说要下去参加。我说,今天没有客人。因为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对于空间,她也有相当的认知。她去过北京、南京、武汉、重庆、成都、威远,但她不记得北京和重庆。老大在成都,老五在威远,老六在南京,我在武汉,所以记得。北京、重庆与她无关,所以不记得。但对于外国,却没有任何认知的,比如说大哥现在加拿大,她仍然认为他在成都,再说也没有用。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她的依赖性也越来越强了。早、中、晚饭,是饭到张口的,并且你得给她碗里拣菜,她才会吃。晚上,你得给她把洗脸毛巾递上,她才开始洗脸;你得把洗脚水打好,她才开始洗脚;你得把药数好递到她手上,她才开始吃药。侍奉母亲三月有余,对于母亲的至伟人格,又有了新的认识。在中国古代,尽孝是士人一生的重要责任。我离开老家已四十二年,父母在武汉与我们共同生活的时间大约七年。能陪伴在母亲身边,尽一份孝心,是我最大的幸福之一。前几天,一位仙婆与我说,你母亲能吃能睡,走路又快,长命百岁,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但愿如此。               2020年4月15日黄荆大院旧书房之十四:兄弟伙

兄弟伙,是四川方言,是说兄弟之间,不分你我,没有什么好讲的。今次回乡,兄弟伙多次回来看我,陪我喝酒,同我聊天,让我在疫情期间,感到兄弟之情的可贵,并家族之间的亲情。兄弟们平时不在一起,多少年没有团聚的机会了,所以我一回到家,他们就开始谋划着如何开心。

首先回来的是邹国宇,小名邹三儿,我幺叔的儿子。他买了很多半成熟的菜,一箱啤酒,两瓶白酒。说要与我同饮,不醉不散。我说,我哪里是你的对手呢?同时回来的,还有幺爷和么娘,还有堂妹邹英和她的先生潘保元,越溪小学的校长。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黄荆院里飞祥云也。紧接着,叔伯兄弟邹振山和他的妻子孔秀梅回来了,给我九十老母买了一大堆东西,又给我买了两瓶酒。不过,因为他们太忙,坐了一下,聊了一会,就离开了。可能因为邻居修房子,损害了他们的房产权益,心情也不好,我就没有留他们。这时,大屋基上的电线,上下闪了几下也。我的五兄弟也从威远赶回来,带回来一些吃的和用的,并专门给我买了三只毛笔等,以为我可以挥毫。可是,我一直没有心情写字,只是写了三组诗,十多篇散文,四篇策论,三篇小论文。他前后三次回到黄荆,有一次带回来三株铁树,现在都活了。清明节,我们一起挑土垒坟,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交流也比较充分。他离开时,小屋基上的风起来了。再就是德斌兄,我二爷的儿子,有一次专门坐班车,从双土地走下来,我正好坐车到荣县那边,正好在路上碰上。他前后三次回来,每一次都带了树苗。第一次买了一百多棵松树苗和柏树苗,还有一些琵琶树,我们几弟兄一起,栽在了土里头和田坎上。第二次是清明节,带回了20棵柏树,弟兄们一起,栽在了祖坟的后山。第三次,他一个人回来,不声不响地,栽完了6棵玉兰树,我发现之后,已经栽得差不多了。后来我们移栽了一些树,共进午餐。饭后,他又为花园里的树剪子枝,四点过才离开黄荆回连界。他离开时,上三观堰里的水,开始流动起来。德利兄,我二爷的小儿子,在威远中医院工作。他每次都开车回来,有一次为了老堰塘的边界,专门回来标界的。我们去了小河的马头山,看了一下风水。一次是清明节,去云盘山、油株林和肩膀岩挂山。他车技一流,据说他当年在部队就是开车,怪不得开得如此之好,在山间行车,如履平地也。他离开时,老堰塘里的大树,弯曲了一下。再就是我的二哥邹国军,因多半时间在老家,我们走动较多,交流较多。从前有人说他脾气有点怪,我发现未必,多半是环境使然。他的勤劳,他的快人快语,他的聪明能干,在当地同一辈人中,是少有的。我们一起去垒祖坟,一起去寻找祖坟,一起去仙婆处聊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大开眼界也。他再次回到黄荆的时候,肩膀岩耸了耸自己的肩。这就是兄弟伙,这就是兄弟之间的情谊。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从一个院子里出来,后四面八方,各奔东西。今天,因为我的回乡,大家又先后多次聚集在一起,同吃同饮,同眠共枕,实在是相当可贵,十分难得也。兄弟伙分别多年,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多年之后,我发现兄弟们都是了不起的人才。第一,都是美食家,都炒得一手好菜。第二,都有家族观念,都为环境改变和家族团结做出贡献。第三,为人都很低调。兄弟们不讲大话,不吹牛皮,扎扎实实做事,勤勤恳恳做人。第四,爱憎分明,是扑观念强。对一件事,有自己的看法,虽然不时常发表。邹氏家族之所以在最近四十年有了很大发展,与此有很大的关系。第五,都很有才能,在各自的领域都卓有成就。虽然由于平台不高,发展受到限制,但已经取得了最好的发展。几十年之后,相见时都刮目相看,并且都乐见其成,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兄弟伙,就像俩母山上的楠竹,紧紧地站在了一起。兄弟伙,感谢你们多次回来看我,你们的关心和帮助,让人终生难忘,成为种种美好的记忆。它就像一束束温热的光,会日夜照亮我的前程!

               2020年4月15日黄荆屋基南书房

之十五:黄荆右门花园修造记

        我的出生地,同时也是兄弟们共同的老屋黄荆屋基,已经有了二百六十年左右的的历史。它有左大门,右大门,右小门,后小门,共四个门。其中,左大门和右大门是最重要的。此次回家,因世界性的疫情,在家居住将近一百天,后期做的一件事,就是规划和修造黄荆右大门花园。

        右大门一出来,有三条路可走,一是往右上走,穿过双二爷的院子,就到了后面的大马路,二是往左转弯,就到了黄荆的前花园,可一直绕到左大门,去上下三观堰,都是大路。平行往前走,穿过蒋中军院子,就到了大马路上,旁边就是老堰塘。从双土地到三星桥的水泥路修通之后,黄荆的右大门就特别重要,进出就更加方便了。因此,我请示了远在加拿大居住的大哥,决定规划和修建黄荆的右大门外花园。

        首先是一个大格局的规划。出门之后,可利用的地方小了,但可以从阔大的新堰坝中,砌一道保坎起来,出门之后所见地面就会宽一些,于是我和姚队长商量此事,说会占他的一点坝子面积,他满口答应,并表示也热心于公益事业,有点出乎我的意外。于是请了六个人,以两天的时间,就砌了一道保坎起来,几与右大门平齐。所用石头,以购买的方式获得。

        其次,既然从老堰塘到新堰坝的公路已经修通,那从新堰坝到右大门的路就应当连接,就差一个石梯。请来蒋中德和肖陶,另加三个小工,修了一个高达十一梯、宽达一米八的石梯。名叫石梯,其实是砖头修的。没有想到,居然修了两个整天,并且在技术上也要求甚高,不然不仅过不了黄道,梯与梯、上与下之间也接不上。现在看来,这个梯子堪称杰作,不说流芳百年,五十年还是可以的。原来下新堰坝有一个梯子,石板搭起来的,只容一人通过,但早已垮塌,再不能用。

       第三步,是把平行直蒋中军院子的水泥路修通。原来是泥巴路,路榨且高低不平,一下雨就难以通行。然而四十多年下来,几乎没有人修缮过。我请人拉来一卡车水泥、石头和沙,用两天的时间,就修通了。先把原路边的石头敲掉,把路面降低,路面也就平了宽了。石头十二块,原以为是古深基石,沒有人敢要,怕有鬼做怪,后来知情人说是高炉石,也就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期,大炼钢铁时代留下的遗产,我觉得宝贵,想抬进黄荆做纪念,后来中军兄弟砌屋外保坎,我就送给他了。这条路修好之后,村里的人行走左右,就相当方便了。果不其然,刚一修通三天,就有许多人过来参观,来回走了许多趟。连我九十四岁的老母亲,也喜欢在上面走来走去。

        第四步,在出门的左右和前面修了花坛,共三个长条形的花坛。修好之后,栽了芙蓉花、万年青,已经活了,相信一年之后就会长起来,花色喜人。一上大石梯,就见百花开,岂不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吗?

        第五步,为了扩大新堰坝的面积,以后修成一个停车场,一个大花园,买了七根600大的涵管,埋在下面,把原大河沟填了起来。一是改善了生态,二是理清了河道,三是加宽了坝子。面积扩大了,在外圈栽了一些名贵树木,很快就会长起来。

        为了加强花园中树木的份量,最后从对面山坡上,把唐建泽老表送我的两棵大桂花树,移栽了过来。因为此树已有十多年,树高根深,不容易挖起和移动,在这个过程中,方田湾吴七儿和她的嫂子,二哥邹国军,老表唐建明和王少辉等,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没有他们的帮助,这两棵大的桂花树,是在黄荆右大门外立不起来的。

        也有人对修建右大门花园提出疑问。有人说,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有什么必要停呢?有人说,大坝子你家沒有了,我说当年我家九个人,为什么说沒有了呢?有人说,这一小块是我的牛圈,我说不会吧,别人的院子怎么可能是你的牛圈呢?他说,后来他与我换了。我说,既然这样,那就与你沒有关系了。有人说,这是我的茅斯(粪坑),我说不会吧,前人德斌先生已明确指出,并且也得到多人的确认,说着就离开了。这就是乡下人的狭小与计较。

        黄荆屋基山水奇异,人才辈出,特别是自德字辈开始,已有40位大学生走出。因此,保护和改善黃荆环境,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一项历史使命。在这一过程中,也受到一些干扰,但历史潮流浩浩蕩荡,没有人可以阻挡。相信黄荆屋基的未来,会更加美好!

                  2020年4月17日沙湖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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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祝竹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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