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门前那条河

作者：张洪林医学博士

想写“我家门前那条河”这个题目时，突然想起了一首儿歌。歌中唱到：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咕嘎咕嘎真呀真多呀，数不清到底多少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赶鸭老爷爷胡子白花花，唱呀唱着家乡戏，还会说笑话。

小孩小孩快快上学校，别考个鸭蛋抱回家，别考个鸭蛋抱呀抱回家。”

这首儿歌是当年外孙女一两岁时特别喜欢听和唱的儿歌。那时的她可有耐心了，让我在电脑或者DVD上反复播放它，听的时候特别投入，嘴里小声随唱，白里透红胖嘟嘟娇嫩的脸上绽放着发自内心纯真的笑容，百听不厌。不知她现在是否还记得姥爷我坚决听她指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她反复操作服务播放这首儿歌的情景了。我今天想写的我家门前的那条河，也有多座桥，桥下真的游过多群鸭，不过游过的不是老爷爷放牧的家鸭，而是野鸭子。今天就讲讲与这条河有关的事儿。

我家门前这条河叫北小河。我们2001年刚迁居河边小区时，这条河是我们的一块心病。满是淤泥漂浮肮脏垃圾的河道散发着恶臭，尤其夏日炎热季节，河里散发的恶臭不断通过敞开的窗子飘进屋里，别提多么恶心了。居民不断反映，主管部门便在上游放水冲冲河道改善几天，过些日子又依然如故，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2008年奥运会。

准备奥运会让整个北京城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北小河的面貌也随之彻底改观了。具体表现在河道底部的淤泥被彻底清走了，整个河道用方石块铺砌了底部。河里灌注引入了一年四季都不再散发臭味的再生清水，河岸也是石块筑堤。岸两边移栽了大量各种树木成为能遮荫蔽日的树林，林间铺了专门用于人们运动的健身步道，步道外没有露土的空地，全部是移栽的多种花卉和草坪……

这就是我家门前的北小河

河水清澈了，鱼儿越来越多了，一年四季坐在两岸岸边垂钓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多得我常常对与我一起健身的老伴说，看看那些钓鱼的人数比那河里的鱼都多好几倍！对的，不要疑问，我前面写的确实就是一年四季！就是说包括三九天的冬季也照样有很多人不畏严寒坐在河边钓鱼！垂钓的人多到什么程度？常常一个挨着一个，让我感到诧异的，时不时可以在垂钓的行列里发现有钓鱼雅兴的女同胞呐！您问河里的鱼有多大？有时河道开闸放水后河水变得挺浅可以很容易看到河底，这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群群一拿长（伸开手掌，拇指端与中指端间的距离）的鱼。我曾经看到过一条足有一斤的大鱼在眼前河面上跃起，落下时砸得水面发出很响的咕咚声音。我还曾经在维护河道清洁的工作人员拉网清理水草等河面漂浮物捞出的杂物堆里亲眼见过2斤多重的大鱼，只是这鱼可能是撞进网眼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死去了。

文章开头我不是写了“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吗？水质的改善不仅让鱼儿多了起来，还真的引来了很多野鸭子。每年秋季天气变冷以后，在北小河距离我家小区西侧两公里多一点的河面上总是会飞来一大群野鸭子，有次我数了一下，数量有50多只。那个区域有一座有名气的文化遗产叫作“护国天仙圣母娘娘庙”。这座文物古迹修缮后，初一和十五对外开放，能见到善男信女前来朝拜。庙前河面上有座桥，桥的上游也就是桥西侧的河面上就是每年野鸭子回归后生活居住的地方。雄性野鸭子的头部是绿颜色的，我自己猜测这可能就是绿头鸭吧。雌性野鸭子是褐色的，身材比雄性小些。野鸭子对人的警惕性挺高，总与靠近河边想仔细看看它们和给它们拍照的人保持一定距离。当有的人想再靠近一些拍照时，它们就立刻飞了起来，飞到远处河面降落，也有时会飞得很高很远。常常在整个鸭群里可以清楚看到很多对儿可以区分出是夫妻两口子的雌雄鸭。不过也有时看到总聚在一起游动的是一雄两雌或者一雌两雄的情况。由于我只是健身路过，顶多驻足几分钟观望一下和照几张相，没有深入观察研究这种现象的科学机制。

北小河里的野鸭子

本来野鸭子选择的栖居地是行人比较少、没有垂钓人的安静区域，但是这两年在护国天仙圣母娘娘庙门前的桥上冒出了几个大煞风景甩铁鞭子的人。他们每天早晨就聚集在桥上练功，那可真叫作挥动鞭儿响四方！啪啪的鞭子声音真的可以说是响彻寰宇！吓得野鸭子越飞越远，让人很长时间都寻觅不到它们的踪迹了。有一次我用打印机打了粗体大字告诫甩鞭子的人不要在这里破坏野鸭子生活的环境，贴在桥的两端，然而这些家伙照样我行我素不撤离那个地方。

除了野鸭子，河里还有一种我不知道名字只好称它“小水鸟”的精灵。它们的身材比野鸭子小得太多太多，也就是比刚孵出的小鸭子稍微大一点点吧。它们不怎么怕人，面对两岸在人行步道健身走动的人群或者岸边垂钓人，它们照样在河中间游来游去。常常可以看到小水鸟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捉鱼吃，浮出水面后尖尖长嘴上叼着一条小鱼。只见它把叼着的鱼左右甩来甩去，鱼儿由横在嘴上变动成顺的方向后，一口把小鱼吞进肚子里。

环境优化引来的飞禽不仅有野鸭子和小水鸟，还有多种鸟儿。我能认出来的有画眉、白头翁、八哥、喜鹊和灰喜鹊、啄木鸟，还有一些是我叫不出名的。这些鸟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戴胜鸟。记得四五年前我第一次健身路上碰到它时以为它是啄木鸟，把慢慢接近它拍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里显摆，说我遇到了一只啄木鸟。北京日报的挚友宗春启兄给我留言纠正告诉我说这不是啄木鸟，是戴胜鸟。隔了一年，我和老伴在健身路上又遇到了它，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它的名字了，只好立即请教春启兄得到答复也终于牢牢记住了它的名字。我特意搜索查了一下戴胜鸟的知识，文中说它也被称作吉祥鸟。今年，我和老伴多次遇到这个吉祥鸟，多次看到的是一只，有几次看到是两只，还有一次一下子看到三只呐！把老伴开心美得不得了。这个鸟包括展开翅膀都一样有一身漂亮的黑黄相间的花羽毛，黑色构成横向条纹，飞起来特别赏心悦目。头顶也长着长长的羽毛冠，展开时就像一把绒扇子很是激动人心。像啄木鸟一样长长的喙不停地在地面上啄啄啄，一会儿就从地面下啄出一只虫子，然后仰起头吞进肚子里。

被称作吉祥鸟的戴胜鸟

在北小河两岸的林地还修建了不少健身场地，里面配有多种健身器材，每天都有男女老少们在器材上健身不断。每天早晨更有不少群体在那里一起活动，有跳广场舞的，有练健身气功的，有练各式太极拳的，有一起练太极剑的，有练杂技滚叉的，还有几个人围成圈一起用各种花式踢毽子的。更有一处修建了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篮球场，引来很多人在里面打篮球。经常可以看到10多个人分别在那里拿着自己的篮球一起练投篮。不知设计这个篮球场地的人当初为什么只给设计了一个篮球架子，害得那么多人挤在一起投一个篮筐！这个唯一的篮球场利用率非常高，几乎全天都有人在那里玩球。偶尔可以看到人们分成两队进行对抗赛，我看到这种场面更是对这个场地设计人有意见，干嘛不大方一些设计成有两个篮球架子的球场呢！

除了健身运动的人们，北小河边也是文娱活动的天堂。河的两岸每天都有在那里吹笛子的、吹口琴的、吹葫芦丝的、吹萨克斯管的、拉二胡的……一路健身不断听到此起彼伏的各种乐器表演，常常让我有小老妈子坐飞机美上了天的开心愉悦感觉。

我家门前这条河的变化只是一个缩影，映衬出我们的社会进步了，国家富裕了，投入到优化环境的资金越来越多了，人们在物质生活水平提高后，对健身文体活动等精神文化的追求也同步提高了，深信我们的明天会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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