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归来者”赵晓梦:从《钓鱼城》到《十年灯》的诗歌人生张子枫未修生图流出,被网友公开批评:她的胸碍了谁的“意淫梦”?
今(25)日下午,诗人赵晓梦做客成都龙泉席殊书屋,以“如何完成诗歌中历史与现实的自然转切和有效互动——从《钓鱼城》到《十年灯》”为主题,与作家凸凹展开对谈。
活动现场,赵晓梦首先追溯了他的文学历程。他在少年时代,便以文学扬名,1990年代初被特招进西南师范大学中文系。大学毕业后,进入传媒行业工作,成为一名新闻人。2012年,因为一次在北京大学的半年脱产学习,使他的写作热情复燃。这些年先后出版了《接骨木》《钓鱼城》《十年灯》等多部诗集,被诗歌圈评价为“文学归来者”。
广告《钓鱼城》:以史诗书写繁复人物
2019年,赵晓梦推出1300行的长诗《钓鱼城》,其史诗性的构建、戏剧化的表达方式、立体多元和繁复人物关系的陈述,让官方和民间诗界折服。
现场,赵晓梦动情地讲述了《钓鱼城》的创作背景——公元1259年,成吉思汗之孙、蒙古帝国大汗蒙哥在重庆合川钓鱼城下“中飞矢而死”。正在欧亚大陆所向披靡的蒙军各部因争夺可汗位置而急速撤军,影响了世界战局。
赵晓梦为了抵达最终的书写,查阅三百多万字书籍信息,并多次前往钓鱼城实地考察。关于这段历史,他研究颇深,不输于研究院学者。但“诗是想象的艺术,不是历史说明书。”赵晓梦说,“只有通过对语言和事实材料的把控,找到一以贯之的结构,才能将海量的历史材料转化为诗的语言。”
“作为史诗向度上的作品,其诗化程度很高,除了诗人的天赋、语言的道行,作者还在叙事上走了险、下了大功夫。”凸凹评价道,“就是说,他的诗,侧重的是对诗的叙事,而不是对事的叙事。”
凸凹认为,《钓鱼城》因其在结构、语言、意象、气韵以及史料处理等方面的异质性和排他性表现,而拓宽了诗写疆界的英雄史诗。赵晓梦也藉此跨越式抵达了自己诗歌的新高峰。
《十年灯》:以诗歌倒映世间万象
“十年灯”出自黄庭坚《寄黄几复》“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赵晓梦以此命名这部诗集,是因为书中所收录诗歌,均为赵晓梦2012年至2022年十年创作发表的诗歌。
《十年灯》以“长调”“组章”“短歌”三辑编排整本诗集。“长调”以《屋顶上》《分水岭》《马蹄铁》《山海》《敦煌经卷》五首长诗领头,“组章”则包含了《廿四花品》《众山皆响》《高原上》《茶中故旧》等13组意蕴丰富的组诗,“短歌”则包括《接骨木》《春夜喜雨》《湖畔》《鸟鸣涧》《红军街》《红军树》等火花闪电式的瞬间灵性之作。
赵晓梦坦言,在整理出版这本诗集时,既站在作者的角度、也站在读者的角度,重新审视这些作品,无一例外,除了大量淘汰,就是反复打磨,“这本集子里的每一首诗歌出版时都是改过了的,尽管这些诗歌都曾在刊物上发表过。”
“这部诗集的每一行每一首,都可以认作是时间的产物,都可以断为是对不间断时间的不断处理。”凸凹说,“《十年灯》面对的关系,正是时间,《十年灯》干的活儿,正是对时间关系的诗性处理。”
这里的“时间”既是赵晓梦身为芸芸众生的“我”,对家、国、时代与命运的沉吟与思索;又是跳脱时间之外,关于民族与人类在历史之河中倒映出来的世间万象。
活动最后,赵晓梦谈起ChatGPT对诗歌创作的影响,“我们诗人可以被ChatGPT模仿,而不能被超越,”他说,“作为有价值的诗人,一定要从生活出发,寻找个体性的东西,用自己的语言营造独特的诗歌表达。”
赵晓梦透露,近两年正在为一个长诗研究人类乃至宇宙的起源,但尚需要一个结构或“起源”,才会开始动笔。
红星新闻记者 蒋庆 李瑞峰 编辑 程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