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你一定要自己来一次
沙溪记忆——江桥
by Yuan 林园的园林
东寨门之外成了清晨散步的好去处,住所附近老巷子、旧房子都安静极了,想寻找点流动的东西,就去古镇东面看水呗。广场不见马群,我开始幻想它们晚上在哪儿歇息,不知睡得好不好?每日要载着游客叮叮当当地重复走过的路,应该会疲惫的。牧马人也还没醒吗?看来只有黑潓江不曾休息,从早到晚由南至北奔流不息,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
江上小桥,名曰玉津,桥头立有石碑廊,一碑著《募修玉津桥引》,其余三碑则记录捐款民众姓名和所捐善款,志之以流芳千古。 前日研究了一番石碑上的文字,建桥之缘由、历年之修缮、募捐之厚德,一一呈现。石碑老旧,字迹斑驳,费力琢磨一番,明了大概,心生敬意。古旧的东西在这个古旧的小镇上,带有让人敬畏的时光味道。
碑廊左侧,两座三面石墙搭成的土庙,供奉着当地神明,许是护江之神或是镇桥之神?猜测几番也不敢过分玩笑了,怕太不敬了。细看墙面上分立石像两端的一副楹联,疑惑顿解,“玉津添異彩中外游客皆赞扬,山神换新容远近信士尽沾恩。” 庙内石像乃山神也!望一眼远处巍巍青山,也就明白了,山之子民,于潓水之滨,为自己的生活信仰安了个家。
不禁想,古镇民众全都识字吗?是否都一一了解了石碑上古老的故事?
我心中的疑惑也在今早豁然解开了,有些东西反倒是文字所不能及的,有时是装在心中,融进生活里的,比如一颗日常怀揣着虔诚信仰的心,比如桥头两端石兽下插着的香火。
烟火弥漫,甚至有些呛人,但让这座小石拱桥一早有了生气。我有些讶异,前几日其他时间走过,都不曾见香火,难道是当地人习惯于一早上香?还是因为六月初一的缘故?
让我更好奇的是,桥两侧石栏以及桥面上,整齐摆放着一些小食品,四五厘米的间隔线型排开去,一小撮一小撮的生米粒、熟米粒、瓜子、糖果、苹果块、面食制品,捻下的面食制品甚至还染上了绿、红、黄等颜色。
我实在太好奇,蹲下去看了许久,起初远看以为是谁家小孩随意撒落的零食碎,细看一阵似是有人刻意为之,这也许就是当地人供奉神明的祭品吧,如此露天摆放着,定有其深意吧。
当我站上玉津桥的最高处,转身想看古镇的样子时,恰巧看到土庙前方,站着一位清瘦高挑的妇人,当地人标志性的黑黄肤色使她显得更苍老一些,右手边站着三四岁小女孩,妇人背上背着更小的女娃娃,带孩子的奶奶吧,我猜。
她正在庙前对着石像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地鞠躬,好玩的是,小女孩也跟着奶奶有模有样地礼拜,无处安放的奶瓶只好用嘴叼着,因为要双手合十实在是腾不出来呀,我忍不住笑了。一老一小一阵阵地点头鞠躬,那场景着实打动了我,那也许就是她们生活里的常态了。心中装着神明和信仰,生活也有了寄托。
鞠躬过后,妇人牵起小女孩,女孩一手托着奶瓶开喝,双双往桥的另一端走去。经过我身边时,妇人背上的小女娃眼神清澈地看了我一眼,她还小,不知奶奶刚刚经历了什么,手中奶瓶兴许更加重要些。妇人身上传出的音乐声,唱着我听不懂的地方戏,走远了还听得清的韵律。小音响塞在她衣服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平缓的乐声她听得到,孩子们和我听得到,桥、水、山神、路上经过的花花草草都听得到。
我在桥上迎风站定,望向北面,看江水朝我奔来,水声哗哗,好一番气势汹汹。又背过身去看江水翻腾着朝南退去,那瞬间心里坦荡荡,有种豁达的力量敲打着内心。人容易被水感动,我也不知为何,可能人生来离不开流动的、纯净的、不息止的东西吧,一如人体内流动的血液。构成生活的种种基本元素,水流能够给予。
江水赤褐色,比起几日前的漫江砖红让人更易接受些了。时逢雨季,此地又多红色土壤,万千小流狭裹着红土汇聚一江,雨季的江流,于是乎有了地方特色。
黑潓江,带着不息的生命张力,一路南下。观望了几日江水,我不禁好奇它的来源与去处,痴痴地在手机地图上搜索,放大、缩小、放大、缩小……才明了一些……
江流源起丽江白汉场,一路南下,经大理剑川、洱源、漾濞、巍山等县城,其一支流于下关向东注入洱海,干流继续南下最终注入澜沧江,滋养东南亚人民去了……
江岸有垂钓的老人,静静对江而坐,渔具堆放脚边,也不急着放杆。他在等待着什么吧,或许他只想安静坐一会,不得而知,我只能远远望着,也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画面。
立于桥上,听着脚下水声滔滔,看着桥头香火烟雾升腾,望着江边老人凝神安坐,心也跟着安静下来。我就这样,不动声色地走进了当地人的生活。得之我幸也。
天晴了,想去对面村庄走走。
外面很吵,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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